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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夏乌米饭的来历
来源:《民俗千秋风韵长——三江两岸民俗风情》  作者:葛以华  日期:2025-05-06

上泗地区历来有立夏烧乌米饭吃的习俗。特别是龙坞山区,这里满山遍野生长着一种被当地人称作“乌米饭树”的灌木,一到立夏时节,几乎家家户户都要上山摘取这种树的嫩叶,取其汁水加入糯米之中烧成乌米饭。这种乌米饭烧好之后要用瓷碗盛起来,上面撒一匙白糖,黑白分明,味道甜润,既好看,又好吃,而且还清香四溢。乌米饭冷热皆宜,各有风味,上泗人不但喜欢烧给自己家人吃,邻里之间还会相互赠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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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乌米饭

百姓所说的“乌米饭树”,正式的名称应该叫“南烛”,或称染椒西烛叶,芭越桔,是杜鹃花科越橘属的一种常绿灌木,这种灌木到了秋季会结出色泽乌黑的累累果实,米粒般大小的果实味道甘甜,常常会引得农家孩子上山摘食。乌米饭树的药用价值更值得重视,据说其茎、叶及果均可入药,具有止泄除睡、强筋益气、活血祛瘀等功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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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乌米饭树果实

常言道:“千年不大黄梁树”,乌米饭树与黄梁树很类似,树冠不高,一般不会成材,只呈低矮的灌木状生长。人们通常说的乌米饭,正是根据其形、色、可食的特点形成的综合称谓,既指乌米饭树这种灌木,也指这种灌木的果实,另外,立夏的时候用乌米饭树的嫩叶汁烧成的糯米饭也叫乌米饭。

在龙坞山区,许多老人至今还记得小时候上山采摘乌米饭果实的情景。那时候由于经济落后,平常小孩子没什么零食可吃,所以一到秋天果实累累的季节,孩子们就会成群结队地上山摘乌米饭果,这是当年龙坞山区最常见、最有特色的野外活动。大家边摘边吃,边玩边闹,好不开心,等到下山的时候,嘴圈吃得乌黑,肚子吃得饱胀,每每到家后连饭也吃不下了。既然乌米饭果要到秋季才能成熟,为什么立夏又要烧乌米饭呢?关于这个习俗的来历,这一带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:

有一年夏天,一户农家的孩子突然患起病来,这病的症状是全身发热、乏力、食欲不振。望着整天吃不下饭的孩子,做父母的可着急了。孩子这也不要吃、那也不要吃,到底想吃什么呢?问了半天,孩子居然说只想吃黑黑甜甜的乌米饭。这下孩子的父母又犯难了,乌米饭只有秋冬季节才有,夏天哪来的乌米饭果粒?可是一看到孩子憔悴可怜的模样,他们就想无论如何也要弄出乌米饭来!夫妻俩思来想去,商量了一宿,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:用乌米饭的树叶榨汁,掺到糯米里烧成乌米饭,那一颗颗被叶汁染黑了的米粒不仅外形和乌米饭果粒非常相似,而且还同样散发着乌米饭树的清香!当时正值立夏,正是乌米饭嫩叶生长最茂盛的时期,夫妻俩上山不多时就摘回了很多嫩叶,到家后立即将树叶去梗、取汁,盛米,一碗黑黝黝、香喷喷的乌米饭很快就做成了。一开始,孩子发现这不是真正的乌米饭果粒,所以并不想吃,可后来闻到了这黑黝黝的米饭中带有乌米饭的清香,便忍不住试着吃了一口,结果发觉味道不错,又吃了第二口、第三口,最后一小碗乌米饭不知不觉中竟被他全部吃完了。第二天,孩子竟主动向父母讨要这种乌米饭吃,而且吃得比前一天还多……就这样,连续吃了几天,孩子的精神振作起来了,食欲也大大增加了,身体终于恢复了健康。后来人们才了解到,孩子的这种病状就是夏天很容易染上的“中暑”,因为吃乌米饭可以预防中暑,于是渐渐地,人们就养成了立夏吃乌米饭防中暑的习俗。

如今,在这里的人们当中还保留着立夏吃乌米饭的习俗,烧乌米饭的方法虽然很简单,但要想烧出好吃的乌米饭来,也是有一些技巧需要掌握的:首先要选好原料,从山上摘来的乌米饭树叶嫩头必须厚实、红润,方为上品;第二要进行揉搓,乌米饭树的嫩叶摘回家后,先要去除叶梗,放入锅内,加适量清水进行揉搓,揉搓的时间越长越好;第三要滤汁去渣,用纱布将揉搓好的嫩叶紧紧裹住,尽量挤出汁水;最后是加汁烧制,按照一定的配比,将已在清水中浸泡过的糯米放入盛着汁水的锅里,用旺火烧熟即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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