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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宾虹二三事(下)
来源:  作者:  日期:2018-04-25

辛亥挂“白旗”

当他到上海的第四年,即公元1911年,辛亥革命爆发。9月中旬,上海民族资产阶级所组织的上海商团攻打沪南高昌店军械制造局。商团中的执事汪启皀,与宾师同乡,素知宾师倾向革命,遂以商团的起义相告,聘请他担任商团外线的一项传递工作。这时宾师特制大白旗一方藏之。没有几天,商团顺利地攻下了高昌店军械局,全市震动,宾师闻讯,首悬大白旗以庆上海光复,时封建势力尚嚣张,宾师毫无惧色。这件事情,宾师晚年居杭州栖霞岭时,多次与来客谈起。我曾问,庆祝胜利,为什么取用白色的旗帜,宾师回答:“这是当时的习惯,武昌起义成功,汉口长沙挂的都是白旗。”还说:“胡展堂(汉民)在一次演讲中提到,取消龙旗,悬挂白旗,如中天之日,正大光明。”

辛亥革命

“入日本籍”

1948年初夏,宾师应杭州艺专的聘请,决定南下。临行前几天,徐悲鸿等去送行。这时宾师住石驸马大街后宅35号。那天宾师正在画一块巨石,徐悲鸿进来,拱拱手说:“宾老行装可整理?还在挥毫,那正好,该给我们走不了的留几张大作做做纪念吧!”徐悲鸿走近一看,立即又说:“好大一块石头,宾老是给谁画的呀?”宾师道:“自己涂涂。”徐悲鸿听了,把袖子一卷,对宾师说:“恕我失礼,补上几笔如何?”在座诸客一听,不约而同地说,好极好极,宾师欣然让位。徐悲鸿在纸上摸了一摸,思索了一下,在石上添画了一只展翅的雄鹰。刚画好,来了一位琉璃厂古董铺的客人,他是送几幅古画来请宾师鉴定的。当时我也在场,记得其中有一幅是杜堇的山水,宾师看过之后说:“画是旧的,笔墨也过得去,只是款书是后添的。”这一天,宾师兴致很好,坚留客人便饭。席间,宾师就从这幅杜堇的赝品,谈到了他在上海所遇到的一件被谗“入日本籍”的事。

徐悲鸿

旧中国的上海,“十里洋场”,无处不肮脏。营私舞弊之事,几乎没有一个机构例外。下面,就是宾师在这次席间对大家所说的往事:

“上海的古董商真会钻营,伪造了名家的书画,为了获取厚利,想方设法利用报刊来登载这些伪作,有的事先买通编辑,使其发表。有些编辑得到好处,面对赝品昧着良心撰文介绍,说得天花乱坠。有一次,日本一个自称‘学者’的商人,托人送两幅伪造的明人山水到神州国光社来。一幅李在的《桃源阁》,一幅杜堇的《溪山烟霭图》,希望在《神州国光集》中发表;并许愿,只要发表,送给编辑部有关人员相当报酬。这个日本人的如意算盘是:利用一下中国的刊物,等发表后,把两幅赝品带到日本去发一笔横财。据说日本当时一位农相,最喜欢中国明代人的山水画,愿意高价收买。这件事被我知道,认为有丧国体,竭力反对,当时我还声明,朋友们若生我的气,只好忍痛割席。就这样,这幕滑稽戏总算没有演下去!”

宾师讲完了这些,大家以为“这幕戏”既没有演下去,故事总可以结束了,于是徐悲鸿接着说:“滑稽的事有的是,去年,我就碰到了一件,我也来说说。”(徐悲鸿先生想要说的,我在事后问他,就是关于1947年国民党文化运动委员会所领导的北平市美术协会攻击徐悲鸿,印发了“徐悲鸿摧残国画”传单的事。后来徐先生向各报记者发表书面谈话,阐述了他在国画上的主张,才澄清了那些诬蔑不实之词)。没料到,宾师笑着把手一挥说:“徐校长的好戏等一下演,我的滑稽戏还没有完。”因此,大家又听宾师说下去:“事后,日本人生我的气,神州国光社里的同人,也有生我的气的。可是理在我这一边,当面碰到,对我客客气气,只好背后捣鬼。有一年,我的几个学生想开个绘画展览会,要我拿一些作品,领个头衔,我向无开个人画展的习惯,苦于学生的要求,就答应下来。这件事被那些人知道,说我黄某要开画展,就想出毒计来出我的洋相,居然无中生有,在上海一家小报上载登了一篇杂文,说我黄某原籍黟县,前清时,为了冒取功名,改为歙县人,又说我为了书画牟利,最近入了日本籍,因此,不能把黄某视作中国人云云。过了三天,小报怕我交涉,登了一条地位非常不引人注意的更正,说黄某入日本籍是误会,至于祖籍,尚待考。为了这件事,朋友劝我还击,我才在《国画月刊》上登了一则声明,这件公案,才算告一段落。请诸位评评,滑稽还是不滑稽?”宾师的声明,刊《国画月刊》1936年第1期,内云:“黄宾虹祖籍歙县,旅居沪上将三十年,时贤著《金石录补》作黟县人者误,又谓作者入日本籍,尤误。”

黄宾虹作品

黄宾虹是书画老人,一生多与书画接触,而所交往,也多是文人学子。本文所记,均不涉其书画事,非无可达,却是用以说明:一个艺术家,总是与他所处的时代息息相关,脱离时代,脱离社会,超乎政治,是不可能的,也是没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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